面

【all花】我的高中生活果然有问题（14）

*校园文

*ooc预警

*轻微优散

*呜呜呜游戏区都是小天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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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7.

“怎么了，花少北？”蕾丝托着腮，懒洋洋地看着花少北，“你这是打劫了礼品店？”

花少北抱着一米二的大熊，气喘吁吁地瞪了蕾丝一眼：“这是KB送的圣诞节礼物。”

“送的什么？”蕾丝凑近看了一眼，“送了个玩具熊？”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，“真是两个小朋友。”

 

花少北把玩具熊靠在蕾丝的椅子旁边，看了蕾丝一眼：“那大朋友要送什么？”

蕾丝笑了一下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折叠着的东西，花少北还没看清，就看到银光闪烁，那个东西像是蝴蝶一样在蕾丝的手指间翻飞了几圈，然后刀尖正对着花少北的脸。

那是一把银色的蝴蝶刀。

蕾丝手指一动，将蝴蝶刀的刀刃折起，反手递给了花少北。

“没开刃的蝴蝶刀。”蕾丝笑着看花少北，“小朋友也能玩。”

 

花少北好奇地把蝴蝶刀在手里转了两圈，蝴蝶刀有一定的重量，形状小巧，折叠起来的的时候也就一个多手掌的大小。

“为什么送我蝴蝶刀呀？”花少北边把玩边问。

“因为像你啊。”蕾丝笑着说。

没开刃的蝴蝶刀，小巧玲珑，足够灵活，足够好看，看起来也足够吓人，但是又没有真正伤人的心。

 

蕾丝第一次见到花少北是在男厕所里，这是一个多少有点尴尬的地方。少年像一把出鞘的刀，明亮又锋利，他连帮助的是谁都不知道，就鲁莽地冲了出来。他撒了一个凶巴巴的谎，却在面对行凶者的时候不自觉地发抖。

明亮的少年气，蕾丝抱着书包坐在地上想，鲁莽不计后果，过剩的正义感，充满善良和天真的小朋友。他的目光注视到花少北的脸上，还有一定会招蜂引蝶的，过于漂亮的脸。他想。

 

这个人就是个大麻烦。蕾丝想。不过刚好，我蕾丝从来不怕麻烦。

 

于是他向花少北伸出了手。

 

后来他发现这个小朋友很和他的口味，锋芒毕露的性格，天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，只要和他在一起，就能过的开心和无忧无虑。他的快乐太纯粹了，和他在一起获得的快乐，像是吸食毒品一样难以停下。

 

然后蕾丝在某一天看到他受伤了，明显是被谁打出来的伤痕。

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。

 

蕾丝一拳打在路明的脸上。

“你下次出手的时候，打听清楚。”他说，“花少北是我罩着的人。”

这话出来，他自己都惊了一下

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早就把花少北划进了自己的领地范围里。

 

蕾丝看着天花板，满脑子都是体育节上花少北叫的那声好哥哥。

蕾丝想，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好哥哥，我就罩你一辈子吧。

花少北是个大麻烦，以后也一定会惹更多的麻烦，但是蕾丝从来不怕麻烦，他最擅长的就是粉碎一切挡在他路前面的人。

他会一直支持着这个小朋友，用他自己的方式。

 

“圣诞快乐花少北。”蕾丝冲着花少北说，“小朋友就一路向前走吧。”

 

78.

因为是圣诞节，最后一节的班会课是给大家看电影，花少北在电影结束前五分钟出教室打算去一下厕所，他走进厕所前好像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交谈的声音，但等他走进去之后又什么都没听到。

可能是听错了吧。花少北洗手的时候这么想着。

 

听到门关上的声音，散人才松了一口气。他有些恼火地盯着面前的人，压低声音问面无表情的男人：“你干什么啊优瓦夏？马上下课了，我学生会过来的。”

优瓦夏冷冰冰地看了散人一眼。

“我又怎么了？”散人莫名其妙，“不是交换了礼物，昨天晚上还一起出去玩了？怎么了啊？”

“陆夫人。”优瓦夏言简意赅地说，“今天圣诞节，他找你什么事？”

“不是吧？”逍遥散人失笑，“你还觉得陆夫人喜欢我？......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，他就是来跟我聊天而已。”

 

优瓦夏别过脸不说话，散人凑上去，在他唇边亲了一下：“好了好了，我最喜欢优瓦夏——”

下一秒，他就被转过头的优瓦夏钳住下巴狠狠地吻住了。

这是一个很长很缠绵的吻，结束的时候散人有点喘不上气。

“你是我第一个SR，”优瓦夏看着散人轻声说，“也是唯一的一个。”

 

79.

花少北来的时候，老番茄正在写一本厚的吓人的练习册，他透过玻璃看到花少北站在门口的身影，轻轻把笔放下。

花少北轻快地跑到老番茄的桌子前面，说：“番茄，圣诞快乐！”

老番茄愣了一下，他像是突然醒悟一样睁大了眼睛：“今天是圣诞节吗！”

“不会吧番茄，”花少北有点惊讶，“你忘了今天是圣诞吗？”

他把贺卡和礼物放到老番茄桌上，说：“没事，忘了也要祝你圣诞快乐。”

 

老番茄看了一眼桌上的礼物，笑眯眯地说：“虽然不是特地为圣诞准备的，不过我也有礼物要给你。”

他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，然后拿了一本深褐色的精装硬皮书出来，那本书看起来一定价格不菲，因为它厚度惊人，而且书页边上镶着金丝。那本书被保护得很好，虽然看起来被翻了很多遍，但封面依然平整如新，没有一丝折痕。

那是一本济慈的诗集。

 

老番茄把那本书递给花少北，他看着花少北说：“少北，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诗集，所以希望你也能喜欢。”

他看见花少北有些怔楞的样子，连忙说：“不喜欢也没事，我可以帮你买别的......”

花少北一把拿过那本诗集：“怎么可能不喜欢？”他笑着说，“我还没怎么读过诗呢，能有一本诗集简直太高兴了！”

老番茄笑着看他，他没告诉花少北，那本书的某一页中夹着一张书签，上面是他用钢笔手写的几句诗。

 

我想和你一起生活

在某个小镇

共享无尽的黄昏

和绵绵不尽的钟声

 

他隐晦的心思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，像溢满了的咖啡，终于被允许漏出了一点浓郁香醇的味道来。

 

他第一次见到花少北，是在学校的食堂，少年看起来坐立不安，表情羞赧，他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神发亮，像是某种灵巧的动物。他的好友蕾丝在私下里对花少北大加赞赏，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喜爱和欣赏。

他在机缘巧合下捡到了花少北的日记，日记里用文字和随手画的图画记录了他高中的生活，有高兴的事情也有失落的事情，他在一堆图画中找到了自己，是一颗红彤彤的番茄，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，花少北把那个小番茄涂得红红的，像是挂在胸口的勋章。

老番茄第一次觉得，他真的很可爱。

后来他们越来越熟，在体育节上同台竞技，花少北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占据了老番茄床的另外一边。他们同床共枕，在冬日的夜晚共享彼此的体温。

 

那天老番茄走出花少北的宿舍，那是他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打架，他看着宿舍外面一轮即将下落的夕阳，很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他想，原来我是喜欢花少北的。

 

老番茄将诗集递给花少北，笑着说：“花少北，圣诞快乐。”

我将我的喜爱分享于你。

 

80.

老番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事情的起因源于他去交作业时在办公室听到的一段对话，陆夫人在办公室说。

“诶，散人，听说今天晚上中心城会放圣诞烟火哦，站在学校旁边的小南山上就能看到，要不要一起去看？”

“哦？是这样吗？可以啊——”

“可以什么？”优瓦夏开口打断他，“期末复习的习题卷子你出完了吗？七班上次的数学和一班差了都快十分了......”

 

老番茄把作业放在老师桌上，安静地溜了出去。

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。老番茄笑眯眯地想，这个时候翻墙出去刚刚好。

 

他到七班的时候花少北正在低头回消息，他的头发有点长了，黑色的头发遮住了耳朵。老番茄伸手拨了拨花少北的头发，收获了一个疑惑的眼神。

“去不去看烟火？”老番茄竖起了一根手指。

花少北的眼神一下亮了。

 

晚自习还没开始，七班里面没什么人，所以哪怕是老番茄也没有引来太多的注目。他们俩像做贼一样走到七班门口，刚好和叼着一根冰淇淋走进来的中国boy撞上了。

“诶？少北？”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老番茄，“番茄？你们去干什么？”

老番茄还没来得及说话，花少北就兴致勃勃地说：“我们去看烟火。”

随后，他加了一句：“要一起来吗？”

中国boy从善如流。

 

就这样，除了在七班门口碰上的中国boy和某幻，他们又在下楼的时候碰上了KB，在翻墙的时候碰上了刚好翻回来的蕾丝。蕾丝手上还拿着大包小包的烧烤，是在之前某幻和花少北喝酒的店买的。

于是他们离开学校的人数，从两个人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，甚至连夜宵都有了。

 

老番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本来是我先来的。他委委屈屈地想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？

 

81.

他们都是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，一路上边走边聊，很快就混熟了。小南山就在学校旁边，说是小南山，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丘陵，从山脚一路沿着楼梯爬上去，也就花了十几分钟。

 

他们坐在山顶凉亭的时候，烟火表演刚好开始，花少北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烟火。十二月份的晚上来得早，现在的夜已经很黑了，烟火在天上绽开成绚烂的火花，然后消逝，留下滋啦滋啦橙红色的尾巴。火光将天空照亮，也将花少北的脸照亮。

 

剩下的人一边看烟火，一边也偷偷地瞥花少北，花少北眼睛里映着烟花，像是清澈的水里开着莲花。

 

烟花放了十几分钟，最后的那个烟花飞到天上后变成了五颜六色的“Merry Christmas”的字样，那个字样像在空中停留了几分钟，然后慢慢地消失，最后整个天空都暗了下去。

“圣诞快乐！”花少北拍着手对着他的朋友们说。“祝你们都能实现理想，展翅高飞！”

他的脸隐在黑暗里，看不清表情，但仍然能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。

“能和你们一起看烟火，我真的特别，特别高兴。”他笑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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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章就完结啦！希望大家看得开心！

文中引用的番茄的那首诗出自俄国茨维塔耶娃的《我想和你一起生活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