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炭】家雀(02)

*ooc预警

*前期变态黑深残预警

*炭治郎鬼化预警

*希望喜欢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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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

炭治郎的烧退得很快,他身上的伤痕在几个呼吸间就痊愈了。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了颤,然后露出了底下红宝石一样的眼睛。

 

“哟,炭治郎醒了呀?”我用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。“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呢。”

 

炭治郎有些迷糊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笑着跟我说:“.......是,多亏了童磨的照顾呢。”

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
 

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手臂上的伤口。为了不让伤口愈合,我在他昏迷的时候反复地加深了划痕,使这个伤口看起来足够狰狞吓人。

“确实呢,”我加深了一点笑容,“炭治郎可是多亏我的血才能恢复得这么快的。”

 

炭治郎的瞳孔一瞬间收缩了。

他猛地扯过我的手臂。他的指尖在轻微地发抖,那点细微的震颤通过皮肤上不敏感的神经末梢一直传导到中枢神经,几乎使我的心脏都一起发起痒来。

“你,你不用这样的。”炭治郎皱着脸看着我,他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。“我又不会死,你不用给我你的血的。”他简直有点语无伦次了,“不要有下次了,拜托,童磨。”

 

我摸了摸他的头,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触感。

“炭治郎啊......我啊,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?”我笑着说。

和无惨大人一样。

 

这当然是强盗逻辑,没有我炭治郎也不会死,顶多在地上多躺两天。

但是这个逻辑忽悠炭治郎已经足够了。

 

“救命......恩人?”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
下一秒,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捧住我的脸,猛地亲了上来。

 

06.

花的味道。

 

没有闻过的,什么花的香气。

我眨了眨眼睛。

 

炭治郎的嘴唇像棉花一样柔软,还带着发烧过后的些许热气。他的舌头像是试探一样在我嘴里小心地舔过,生涩地刮过我每一颗尖锐的牙齿。他闭着眼睛,滚烫的呼吸灼烧着我的皮肤。我看着他的眼睑,觉得我几乎能数清他上翘的一排睫毛。

 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结束了这个青涩的吻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着我,像一只眼睛湿润的小狗。

“我做的不好吗?”他问。

 

“不——对于炭治郎来说,还不错。”我勾起唇角,“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

“诶?”炭治郎看起来有点吃惊。“无惨大人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
他清了清嗓子,露出了一副无惨大人特有的阴郁表情。

“过来。”他对着空气说。

“亲我。”炭治郎点了点自己的嘴唇,明明是要求亲吻,但看起来更像是要面前的人去自尽。“你想报恩是吧?那就快点。”

 

“所以就是这样。”炭治郎眼神清亮地看着我。“无惨大人说这是报恩的第一步。”

 

无惨大人是这么说的吗。

或者说,无惨大人居然还屈尊编了个理由啊。真是令我吃惊。

 

“无惨大人说的肯定没问题。”我笑着说。

“——那报恩的第二步是什么呢?”

 

炭治郎的脸“腾”就红了,脑袋上几乎都要冒出烟来,他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,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每次都是无惨大人......”

 

我意料之中地点点头。

想也知道,无惨大人在那种事情上一定是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。没准炭治郎现在连他们在干什么都不清楚。

 

我舔了舔嘴唇。

这样像白纸一样的炭治郎,只要我想,我也能留下一些只属于我的痕迹吧?

 

07.

但在我把我的想法付诸实践之前,炭治郎就被带走了。

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。

 

我本来以为炭治郎是被带到别的上弦那里去了,还特地去找了一次猗窝座。第一个照面就被他打掉了半个脑袋。

真是暴躁啊。

“诶诶诶,别这么暴躁嘛——”我躲开他的拳头,“我这次可是有正经事问你。”我伸手抓住他的拳头,笑眯眯地说。

“——炭治郎在你这里吗?”

 

令我惊奇的是,这个名字像有什么魔力一样,一下就让猗窝座的战意退了个干净。他把拳头抽了回去,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。

“不要问我,”他冷冷地说,“他已经很久没来我这里了,如果也不在你这里的话,估计就是在无惨大人那里了。”

 

“黑死牟呢?”

猗窝座皱起了眉头:“你好奇你就自己去问好了。”他毫不客气地说。“别来烦我。”

 

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住所。没有得到邀请的我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,看见他的茶几上放着新买的,还没有开包装的茶具,墙上还挂了几幅风景画。

 

这个只会打架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生活情趣了?

 

再次见到,不,也许不能说是见到,炭治郎,是我向无惨大人汇报战况时。

那时我的手下和鬼杀队好好地打了一仗,双方都损失惨重。我跪在地上,一字一句地向无惨大人汇报着战况。

 

就在我说到死亡人数的时候,我突然听见从无惨大人坐的位置,传出了小小的抽泣声。

 

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,像猫儿一样,微弱的,甜腻的抽泣声。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,在无惨大人的膝头上,坐着我已经许久不见的小玫瑰花。无惨大人的外袍紧紧地裹着他,从我的角度,只能看见他像天鹅一样伸长的白皙侧颈,和像一丛玫瑰一样被汗水打湿的鬓角。他耳朵上挂着的耳饰微微晃动着,像被风吹动的漂亮的风铃。

 

不能想。

我一瞬间就控制住了自己,我已经当了——一百年?两百年?的上弦了,我太懂得应该怎么在无惨大人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想法,那位大人敏锐又多疑,我绝对不能让他起疑心。

 

“继续。”无惨大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。

 

我避开视线,把头磕在地板上,继续一字一句地汇报着情况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

“我知道了,你走吧。”无惨大人最后点头。

 

我无知无觉地走出了无限城,直到坐回了万世极乐教的神座上,我才呼出了一口气。

真是太可笑了,我自己。

 

我用手把玩着扇子,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
在看到那一幕的一瞬间,我到底差点想了些什么呢?

 

08.

之后我又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炭治郎。

 

不过虽然没有看到人,但是有关他的传言一直没有停过。也许是因为炭治郎在一直死气沉沉,如一潭死水一样的鬼界实在是一个太特殊的存在了。他就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,哪怕只是站在那里,都深深吸引着无法见日光的鬼们。

 

我听说炭治郎被喜怒无常的无惨大人喜爱着,甚至有人看到无惨大人将炭治郎抱在膝头,将头倚在他的侧颈。

我听说死板无趣的黑死牟愿意在月圆的深夜陪他出门,陪他去看夜间人头涌动的夏日祭典,甚至还和他共同分享了一个对于鬼来说索然无味的糖苹果。

我还听说只痴迷于武学的猗窝座愿意为了他去学习泡茶和绘画,将他那空无一物的房子装点成炭治郎喜欢的样子。

 

也有关于我的传言,被阶级不高的小鬼们转了三四道手传到我的耳朵里,像个并不好笑的笑话。

 

事实上,在这些谣言流传起来之前,我们几个上弦都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炭治郎了。炭治郎一直被饲养在无惨大人身侧,像一个终于得到喜爱的玩具。

 

直到现在,炭治郎再一次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一样被扔到了我的门口。

我笑眯眯地托腮看着他,用手指摸了摸他唇边的牙印:“喂,炭治郎,你怎么又搞成了这样啊?”

你看,你兜兜转转,不还是回到了我手里?

 

炭治郎被我吵醒,他皱着眉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,看见是我的时候,微微放松了力气。

“童磨......”他虚弱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,勉强地笑了笑。

 

“你惹无惨大人不高兴了?”我愉悦地反手握住他的手。“瞧瞧你这样子,跟一袋子垃圾一样呢。”

 

他点了点头:“无惨大人......不高兴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 

炭治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好像在做梦一样的表情,似乎是在深深地喜悦着的,又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悲伤。

他叹息了一声,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:“我碰上了几个人。”他说。

“那几个人......我应该以前认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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